小众APP:发现“痛点” 强化一个核心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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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课经常忘记课表,两年前还在念大二的广州大学生余佳文在找寻不到合适的软件后,自己动手做了一款超级课程表APP;同样是两年前,清华博士申磊也因朋友们经常遇到学习、工作等烦恼,交际圈受限无人可倾诉,他便创建了校园互助社区的师兄帮帮忙。尽管创业者切入的都是相对小众的大学生群体,但投资人对其的热度却不小。比如,师兄帮帮忙近期获得了薛蛮子等的天使投资,很快又引来IDG的A轮青睐。而上月初,曾获得天使投资的超级课程表也宣布获得A轮融资。
面对微博、微信等大众型APP,触及小众用户如大学生、老年人等痛点的小众型APP,似乎一点也不失色。
发现“痛点”
这几年,随着安桌和IOS平台的崛起,各类A PP应用层出不穷。比如微信、陌陌、唱吧、墨迹天气、航班管家等等,它们从即时通讯、天气、地图、导航、航班等领域切入,迅速聚拢了人气,甚至成为智能手机的标配。
任何一个成功的APP必然能够击中用户的某一个或几个痛点。如果说它们抓住的是大众用户的需求点,那么,是否还有小众人群的痛点并不是“通用型”APP所能通杀的?所谓“痛点”,比一般的需求点更甚,它难以被一般产品满足,但又确实存在。比如,小众人群中的大学生和老年人,就是一个有更细分需求的用户群,而目前针对这两个群体的A PP并不多。
以老年人市场为例,国外有不少热门的APP向他们提供服务,不少打了保健、安全牌。有的提醒老年人按时吃药、喝水、做运动,有的APP则充当着“平安钟”等。
国内智能手机在老年人群体覆盖有限,间接使得其间APP较少。不过,依然有人从中发现“痛点”。
在搭建了家庭私密社交应用Family Lab后,其创始人李俊松认为没有把年长父母圈进来的工具是家庭私密社交的伪概念。“特别是年轻夫妇有了孩子后,会发现自己的父母不厌其烦地通过各种方式学会用电脑、QQ,甚至智能手机、微博、微信,并非是他们的好奇心突发,而是极度渴望获知子女甚至孙儿辈的近况的念头,迫使他们不得不戴起老花眼镜,学着用年轻人的方式融入进来。”他对南都记者说,无论是电脑、QQ,还是现在年轻人人手一台的智能手机,对老年人来说,都“过于”复杂了一点,于是他准备发布国内首款家庭云数码相框FamilyCube,把移动互联网的“局外人”老年人圈入进来。
针对大学生群体的APP相对较多。有趣的是,其间的创业者多为在校大学生,他们几乎是从自己校园生活中的经历来发现痛点,建立刚需型的产品。
“常常忘记上什么课、在哪儿上课。要是有一款软件能解决这个问题就好了。”两年前,还在广州大学读大二的余佳文有着这样的苦恼。而正是这个苦恼让他灵机一动,发明了超级课程表的手机学习软件,并在广东高校迅速走红。
其实,在超级课程表之前,市面上也有课程表软件,但余佳文发现它们基本都是手动的,操作需要手动录入,非常繁琐。于是,他的功夫就下在了使用的便捷性上。“我自己本身是学生,所以特别了解学生的需求。”余佳文告诉南都记者。
和余佳文一样,当申磊在2011年创办师兄帮帮忙时,他也是学生身份,一名清华博士,从自己及身边朋友的“吐槽”点中找机会。
“在学校,大家经常会遇到学习、恋爱、工作等的各种困惑,但由于交友平台较窄,有限的朋友资源往往让人束手无策。于是我和好友想,能否建立个针对高校学生的帮忙网站,以学生之间相互帮忙的形式解决困惑。”申磊对南都记者说,总体来说,学生的需求点有交友、学业、就业,师兄帮帮忙以帮帮忙作为主题,围绕三类需求展开,通过校友圈子,认识新的朋友,请师兄师姐们提供学业指导、职业建议等。
谨慎“添花”
吸引用户最核心的是产品。如何迎合用户口味?在众多主打小众用户的APP里,创业者们普遍的做法是只强化一个核心功能。
“我们现在阶段主要围绕一个需求,就是社交,通过帮帮忙的模式让用户结识更多新朋友,先服务交友,用户对交友的积极性也比较高。”申磊说,师兄帮帮忙目前并不会增加学业、职业等模块,“单纯做学习工具,具体走下去不是太好做,职业方面的咨询公司更多,都有专业的公司满足用户的需求。”他对南都记者说,未来会在做好校园互助社交的基础上,再衍生学业、职业上的功能。
余佳文的思路也是如此。在他看来,超级课程表的产品是建立在“金字塔”上的,只有在基础功能足够稳定的时候,才能补充增加锦上添花的功能。
“我们做的核心就是课程表,怎么对接更多的课程表资源,如何让用户觉得好用,便是‘金字塔’的基座。”他说,做一个小众市场,要成为惨死的先烈或开创性的先驱,取决于产品能不能维持用户群体的黏性和活跃度。而超级课程表的本质是实用工具,多次改版之后,超级课程表才逐步增加了社交功能如传纸条、灌水本等。
以此来看,这些APP们的路径与大众型APP如陌陌、美图秀秀、墨迹天气等的营销之道颇有相似之处,即让自己的APP成为某个代名词。
此外,强化核心功能的同时也意味着要做减法。
在摇摇招车CEO王炜建看来,打车软件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小众软件,但相对乘坐公交的人群来说,仍属小众。而由于打车人群普遍都着急用车,使得他们在做产品时格外强调功能简洁。“用打车软件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打车,其他的功能能免则免,以免影响用户体验。”他说,比如用户一点开软件,只要输入上车、目的地位置,或者直接在地图上点击“来这接我”之后,乘客对于乘车时间、位置的需求就可以在几十秒之内被推送给附近的出租车司机,非常快。
李俊松同样懂得做减法。
“老年人群一直被无意地排斥在互联网之外,即便有各种各样的图片分享应用和智能设备,但这些产品在老人这儿都显得太复杂。”他说,Family Cube只是在第一次使用的时候设置一次,后面就是打开即可见照片,会有一些简单的交互,比如点“赞”,让手机端这边的儿女收到父母已经看过的反馈,但功能绝不会复杂。
用户瓶颈
小众型应用意味着用户群有限,某种程度上用户半径的延伸是考量其生存的一个指标。
比如Family,它主打家庭私密社交,最初吸引的多是年轻用户群。于是,李俊松打算推硬件云相框FamilyCube,照片能被父母轻松分享,以此扩大父母用户群。
“我们手头也有一组有趣的数据,打车软件的用户60%-70%是女性用户。”王炜建说,男性用户相对少,不过他们并不会刻意针对男性用户做营销,“关键还是做好产品。”此外,他也承认目前打车软件的区域性局限,也有一些政策影响等,摇摇招车扩展用户半径会以城市为点逐步推进。
在天使投资人朱波看来,校园社交软件的用户半径扩张比较难。“往上走,即离开校园的人群,是一片APP的红海,各种各样的都有。往下走,打开高中生群体,可能要等待时机或选什么细分点。”申磊的思路是,先从毕业四五年的人群为切入口。
学生毕业后,是否意味着师兄帮帮忙的用户量快速流失?申磊认为不会。“我们一直强调的是重内容、轻关系。”他说,很多人喜欢把师兄帮帮忙与其他校园社交网站等做对比,觉得学生毕业后就不用校园社交网,转到微信、微博去了。其实,用户量流失的原因,是由于学生时期建立的一套社交关系,如高中同学、小学同学,这些人无法陪伴你在职业道路上走很久。当你毕业后,工作圈子跟同学圈子完全不同,更需要有满足你职业诉求的关系加入进来。“所以,我们一直强调的是内容,希望做的是价值交友,认识对你有价值的朋友,这样的圈子关系不会因为你是否学生而有所改变。”
此外,他还介绍说,“师兄、师妹在这里都是泛指的概念,可以对应到校园里任何一个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师兄’也不局限于校内的大学生,还包括已经毕业四五年左右的人群。”他说,之所以圈定的是这部分人群,主要是有两个原因,他们有的可能还单身,或许有的已经做到了企业中层管理职位,里面有婚恋和招聘需求的支撑,使得他们即便在走出校园之后,依然是师兄帮帮忙的用户。当然,他并非要把师兄帮帮忙做成一个婚恋或求职招聘类的社交产品,主题依然是互助,只不过在此基础上可能达到婚恋、招聘的效果。
事实上,《Facebook效应》一书中有一句话,或许很好地解释了校园社交一定要往外走的原因:如果Facebook无法跨出大学和高中校园大门去吸引更广阔的人群,那它的增长势头几乎也就到此为止了。正是一早把学生群体扩张开来,Facebook才奠定了如今的地位,也为多种盈利模式提供了基础。
当然,这些针对小众用户的A P P都还处于起步阶段,它们是否会像曾经热门的人人网、开心网等社交网站一样,遭遇“中年危机”而后期面临用户粘度不够,还是会否成为像疯狂猜图、百度魔图等一样的现象级应用等,都还有待时间的论证。